宋曦在殿中无声的叹了口气,跟宋思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又跑了,宋思,你皇伯是不是个胆小鬼。”
世间怎么会有宋凌这样贪心又无赖的人,舍不下他们多年的jiāo情,也不想承认曾越过的雷池和许下的诺言。
宋思没大没小的直呼父亲姓名:“宋曦是胆小鬼。”
宋曦看着那三岁的稚子倒像是成了人jīng似的,好笑道:“好小子,找你英明神武的皇爷爷去吧。”
宋思翻下坐塌,仰着小脸看宋曦:“爹爹,皇伯好像很怕你,你是不是欺负他了,你说你最喜欢皇伯了,怎么还欺负他呢。”
宋曦将散落的棋子拣回棋盒,黑子白子都混在其中:“这不算欺负他,只是叫他明白,于情于理,都没有回头路让他走。”
人是他先招惹的,承诺是他许下的,宋凌原本做好了食言而肥的准备,却不想叫皇后当头棒喝,又叫宋曦吓破了胆。
他甚至不敢多看宋曦一眼,也不敢问那声皇伯到底是谁教的,第二天就收拾东西,逃也似的回了忘忧谷。
宋曦得知此事,并不意外,宋凌一贯如此:“再宽限你一些时日也无妨。”
料理完那些麻烦事,第二年chūn天,谢音赶赴与宋凌的未约之期,捧着满怀姹紫嫣红的野花,穿着一袭鹅huáng色的衣裙,翩然飘游,步落忘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