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音应了声:“好。”端起汤药一饮而尽,苦的直皱眉头,却没说什么。
宋凌向来心细,知汤药苦涩的很,难为人家姑娘了,往后替她备点饴糖解解苦罢:“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
宋凌说罢,得了回复便起身出了门。
“问出什么了。”宋凌回去,见沈秋白躬身在院中翻晒着药草,漫不经心的问他。
宋凌也上前帮着搭把手:“只问了名字,叫谢音。”
沈秋白放去手中的药草,直起身来走回屋里,也不知是不是在嘲讽他:“那可真是见阎王了,我早就同你说过,她绝非善类。”
宋凌追上去,不知悔改,反而振振有词:“医者父母心,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沈秋白绕到柜后,提起戥称,口中应道:“你救呗,以后别找我哭。”
宋凌好笑道:“我什么时候在你跟前哭过。”
沈秋白不紧不慢的揶揄他:“上回被困在青竹阵里,可不是一见我就泪光涟涟的。”
宋凌十分无奈的说道:“就这事你要说到我入棺材是吧。”
沈秋白捻了一些甘草片入药,煞有其事的说:“有这个打算。”
谢音很快察觉到自个经脉尽断的事实,于习武之人而言,这与死无异,她在江湖上死敌无数,仇家三千,想取她性命之人犹如过江之鲫,不胜枚举,失去武功,那与任人宰割的羔羊有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