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崇低着头,双手jiāo叉紧扣,细声细气地回答:“知道。”
“知道你还来?你是叛逆上瘾了?”苏献文提高音量,忙活大半夜他实在无法维持着平和的语气跟徐崇说话。
被苏献文这么一吼,徐崇立刻嘘声,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见徐崇不敢说话,苏献文也收敛了一下自己正在蔓延的怒火,恢复正常语调,“我听到你跟那几个乐队的人说钱什么的,是他们要跟你借钱还是敲诈?”
徐崇拼命摇头,“没,没有敲诈。”
“那是怎么回事?”
徐崇又不肯说了。
苏献文对他实在没有多少耐心,只是自己见到了不能不管,于是掏出手机,“我要给你妈打电话,你现在乖乖跟我回家。”
徐崇没有应声,但也没有试图挣扎树丛地跟在苏献文身后。
打车回去,苏淼淼就站在小巷门口的路灯下等着。这么晚的点,周围一片寂静,只有一盏惨淡的路灯和一个为孩子操心的苏淼淼。
苏献文看了一眼收回眼神,给出租车司机结账,带着徐崇下车,下车之后才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徐崇,你看你妈这样你忍心?”
苏淼淼身兼两个工作,每天上班十几个小时,回到累得连做饭都都不想,就这样她还得半夜起来在路边等着叛逆的儿子被送回来。
把徐崇jiāo到苏淼淼身上,苏淼淼声音沙哑,“我以为他就在房间里,他竟然从窗户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