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夫人望过去,小声说:“珠儿怎么样了?”
连吞摘下腰间的荷包给她看:“长成大姑娘了,是人人称道的神医,说不定能救你们。”
缪夫人拿着荷包,端详了半天,眼中有些湿润:“绣的不错。”
连吞拿回来,惭愧道:“这不是她绣的,赚了诊金给我买的,她毛手毛脚,不会做女红。”
众人:“……”
“我是不是又有救了?”小姑娘问寸心。
“是,”寸心心情复杂的把小情敌抱起来,“不管有救没救,能活多久就要好好活多久,知道吗?”
小姑娘点头:“那还能活一个月。”
她见寸心沉默不语,又说:“姐姐别怕,你要不来,我也早不想活了,能看大恶人死了,我心里感激你们呢。”
寸心流了两滴眼泪:“以后不许说这话。”
当天烧完人,已经快天亮了。
一切都处理妥当,边淮说要到晚上才能取密匙,连吞四人于是在内院的一间茶室中休息。
外人一走,寸心就开始抱怨:“你不是说人心分善恶,黑白一刀切吗?怎么这都听不出来?不会是装的吧?”
连吞抚着琴,认了:“我虽然音律不算一流,但心弦上的造诣,敢说是现世第一人了,这样都不能从边小狐狸那听出一句真假,要么就是他这人没长心肝脾肺,要么就是他心肝脾肺全都铁打的。”
无名就着日出的qiáng光,反复看她的刀,问:“他自己也服毒了吗?”
连吞:“肯定服了啊,边老狐狸是谁啊,是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