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北仍在想:“弹筝弹琵琶,都不是弹琴,谁能有这个福分……”
无名突然说:“其实我听过江琛弹琴。”
连吞、溪北:“什么?!”
“我生在广厦一层的一个菜市场,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孤儿,到了七八岁才被段遗星捡走。”
无名出神地说:“在那之前,有一次我从酒楼后捡到一碗喂狗的肉,打算送给把我带大的讨饭阿婆,她吃了不gān净的东西,生了一场大病,饿得脱相。结果我一个转身,那肉就被对门的乞丐抢走了,那时我还没有显露灵根,他仗着比我大,比阿婆力壮,当着我的面láng吞虎咽,一口气吃完了肉,我气不过,突然来了一股劲,把他打了个半死,拖到人多的大街上,想让马车把他轧成肉饼,结果来了一辆白玉做的仙车。”
连吞点点头,已经能猜到后面发生什么事了。
无名继续说:“车上下来一个人,旁边人称他玉郎,他问那孩子——‘你为什么受此重伤?不要说谎,我能听见你的内心。’
“那孩子说——‘我抢了一个小乞丐的一碗肉,她好不容易从狗嘴里抢出来的,所以怨恨我,将我打成这样。’
“江琛便说——‘我早就发誓再不弹琴,但是此处怨气太重,恐生心魔,救你们不急,只好破戒一次,你们谁有古琴?’
“一个卖木头的有钱掌柜捧出来一把木琴,江琛就席地而坐,弹奏了一曲。”
寸心听入迷道:“他弹的什么,弹得如何?”
无名摇头:“我听不出来,只是听完一曲,觉得心中气也消了,恨也消了,回到自己的窝棚里去看阿婆,她却已经饿死了。”
“……居然是这么个结局?”连吞皱眉,“那我也不想听了,这不太吉利。”
众人终于走到密道最里面,打开密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