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求人的态度啊,”连吞在水中凑近无名,“好无名……”
“我救,”根本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无名赶紧打断他,“但是救完之后你们两个怎么出去?溪北不能给木材开大dòng,我要敢切广厦,到时候楼塌了,会被冠上千古骂名的。”
“救完下水,”连吞果断说,“不能切旁边可以切中间,我们把三层跟二层也打通,段三公子绝对不会拦我们,下到一层,再一起找窗户出去。”
“你东西拿到了吗?”无名又问。
“别提了,失手,本来以为你看到凤尾是个好兆头,结果倒了大霉,什么秃毛鸟,”连吞让她快去快回,“东西不在这里,还连累追杀,我们出去再说。”
无名点头,取下乌纱帽收入怀中,鱼肠藏进掌心,悄无声息地浮了上去。
三层养了一颗巨大的合欢树,树上建楼,像一个缩小版的广厦,树下的一方寒潭,就是他们掉进去的地方,潭水引出一条小溪,弯弯曲曲流向下层,外面来回活动的人都是男子,且个个相貌出众。
不过溪北仍然是这些人里,最出挑的那个。
他躺在合欢殿正中,被苦痛折磨得面色苍白,却仍是那么俊美。
“你先去治治吧,”蓝霜chuī让高义退下,“万一留了疤,以后可怎么办啊?”
她斜倚在最高的座位上,神情显得纯洁而天真,一手支着头,怀中抱着倦收,椅子上铺着白色毛毯。
这个大殿全然不似外面那样绿意盎然,地板如冰雪世界一般纯白,天花板是镜子,地板上偶有一两朵粉色合欢花,làng漫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