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薛荀开口,等到他凑近一看时,整个人都慌了。
薛荀?
他颤巍巍的伸出手,在他面前伸出手晃了晃,可那如死水般的眼睛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好像就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傅子苏心里顿时塌了一大块。
无论他怎么开口,怎么说些有的没的,薛荀都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直到傅子苏做了些他最爱吃的吃食过来时,他才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
吃了两口,又给坐了回去,将下巴抵在膝盖上,盯着某处不说话。
兴许是傅子苏说的有些多了,他竟是隐隐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脑袋一撇,不再去看傅子苏。
真醒了?上梧真人一进来,上前就抓过薛荀的手腕,搭在脉上神色沉思着。
薛荀对此也只是掀了掀眼皮,看了上梧真人一会儿,又把脑袋给转了回去。
这模样任谁看了心里都会不舒服,这人前几日时明明还在魔教里独天独地,怎么怎么过了几天的功夫,就成了这个样子
师叔,他怎么样了?傅子苏上前道。
很不好,如今人醒是醒过来了,可体内的真气却还是乱着的,上梧真人松了手,转身叹道,血魔功此门功法实在是邪乎的很,至于眼前的这种情况,我还当真从来没有遇到过。也罢,等我回去再翻一翻其他的古书,看看有没有可寻的法子。
许是刚醒来身子还有些弱的缘故,薛荀就在那般坐着坐着给睡着了,傅子苏只好一手揽腰一手从他膝弯下穿过将人抱起,轻放着让人躺下后,又将被子给他盖好,这才坐到了床边。
瞧着他这副模样,上梧真人心里忽地也很不是滋味,我待会儿让人再送几副药过来,一天三次,记住了,一次也不能少。说完,摇头叹气的就给走了出去。
傅子苏坐在床边,微微屈起的手指从薛荀的脸上划过,眼底隐隐波动了一下,肃穆之中透着冷冽,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
他突然觉得,薛荀这般,陪在他身边由他照顾着,也算是挺好的。
上梧真人送来的药虽都是些稀少的灵药,可那苦涩的味道却是隔老远都能闻得着。不再像是之前那般一样,薛荀反抗抵触的厉害,前几次都差点儿跟傅子苏动了手。
傅子苏无法,只好加重了手中力道压制住他,随后才一口一口的渡了进去,苦涩的味道弥漫在舌尖上,再苦,却也不如心里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