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气味,是从下面传来的。
三人屏住了呼吸,之前来时他们就已经服下了随身带来的丹药,虽然暂时能抵御一下毒瘴,可却依然有些微微的头晕。
薛荀皱眉,下去看看。说完,纵身一跃就不见了踪影。
傅子苏和褚向衍紧跟其后。
下面的地方不知比岩壁上面宽阔了多少,空荡荡的,近乎安静诡异的可怕。在这片空地的最中间,有一座用石头高高堆起的小山,小山的正中间,一炳银剑正泛着幽幽的蓝光。
那就是渊祭?褚向衍往前走了一步,微微皱眉,只是这么名动天下的魔剑就这般赤剌剌的放在这里吗?
薛荀微微俯下身,将手按在了地上。
怎么?傅子苏问道。
地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游走。薛荀猛地起身,冲着两人怒喝一声,小心!它在地下!
话音刚落,只见整块地面都被掀了起来,只见刚才他们所站的地方,已经俨然是被砸了个粉碎。
三人急忙点足,掠到了远处,如今抬头看去,才终于看到了那条铁琉璃的真身。
它身上遍布着古铜色的鳞甲,闪着森冷的光,头上长着两个大肉瘤,通红通红仿佛灯笼,虽巨大无比,却不能视物。而它整个的身长竟有将近十丈,它张开了巨大的嘴,露出了一口獠牙,同时一阵腥风传来,与那上面的难闻气味并无二致,只是更浓郁了些。
又丑又臭,真恶心。薛荀厌恶的说道。
没用的,一道略微低沉嘶哑的声音从另一旁传来,薛荀扭头看去,见除了左寒外,还有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衣斗篷内的少年,他用剑支撑起身体,重重的喘了口粗气,冲着他们说道,此物名唤铁篱,这畜生身上的铁盔甲刀剑不入,水火不侵,根本就没有办法制服。而且,只要我们一靠近那把剑,它就会拼了命的攻击谁。
说完,那铁篱就像是为了感应他说的话一般,嘶嘶的吐了几下蛇芯,扭曲着巨大的身体紧紧的缠绕在了那座小山上。
薛荀挑眉看着他道:你就是比我们先到的那个人?
我的名字,叫萧贺。那少年的脸色苍白的很,身子也是瘦削羸弱的那种,若不是在这种见到他,只怕任谁见了都会认为只不过是个身子虚弱的小少年罢了。
左寒也提剑从那边赶了过来,喘着粗气道:这个家伙,我打不过他。
其他人微变了变脸色。
左寒虽然性子不稳,又狂妄自大了些,可照刚才薛荀问了褚向衍对他的那些评价,身法在同龄人中也算是极好的。
若是如此,只怕这人也是个棘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