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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他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点就回房间了。
课本笔记本摊在桌上,裴时晚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他今天一整天都没见到池岸,他俩的考场隔太远了,而是这人基本都提前交卷跑路。
完全不顾别人死活的活着,有够爽的。
裴时晚觉得心里有气,又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好气的,该怨谁都不知道。
怯懦的裴梨,娇纵的裴星,遥远的长兄,看似温柔实则最会权衡利弊的母亲,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的父亲。
这个家可真是太有意思啦。
还好,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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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考试结束,裴时晚明显感觉到自己有些考砸了。如果说之前摸底考能稳进重点班,那这次考完估计悬了,最多进三班吧。
回家之后心情更差了。
就连后面回到五班上自习的时候也心不在焉。
卷子还没批完,排名没下来之前他们还在原来的班级里上课,像一群等待处刑的小羊羔。
池岸照例睡得乱七八糟,手臂线条利落好看,肘关节是健康的粉色。
裴时晚莫名盯着他的后脑勺发起呆来,眼睛一眨不眨的,整个人像雕塑一般僵硬。
冷不丁对上了一双冷淡的眼睛,他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