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岸嗤笑一声,说:“怕我啊?”
他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他的反应,视线扫过少年光洁白皙的脸,忽然伸手按住了裴时晚捏着酸奶盒的手腕。
握住了那抹晃眼的白。
男生力气很大,掐得裴时晚有些疼,他忍不住皱起眉,吃痛地睁开了眼睛。
燃着光的烟头蹭过裴时晚的手背,烟头在盒子上烫了几下便掐灭了,然后被他按进了盒子开口里。
“怕就离我远一点。”男生冷漠地挑唇,离开的时候还用肩膀撞了下裴时晚的身体。
裴时晚慢悠悠的把酸奶盒子扔进垃圾桶里,发觉手腕居然被掐红了一圈,谁让他是悲惨的疤痕体质呢。
少年慢慢揉着手腕往铁门那里走,脸上却带着点不易觉察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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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时晚没有午休的习惯,清凉的薄荷膏点涂在两侧太阳穴,他又开始清醒的做题。
午休结束也没见池岸回来,一直到晚自习结束他和韩津都不在,估计是逃课出去上网了。
实验中学每个年级都要求上晚自习,高一读到八点半,高二九点,高三九点半。
他和裴梨回家之后,裴母吩咐厨房煮了甜汤给他俩暖暖胃,又亲昵地摸了摸裴时晚的额头,喃喃自语:“怎么感觉变烫了?”
裴时晚自然不会告诉她自己上天台吹风的事,只是敷衍地说了声自己体质不好。
见裴母满眼心疼地看着自己也无知无觉。
第二天睡醒后,脑袋越发昏沉沉了,如有千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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