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那会儿,时岸和雁飞澜是最不应该成为朋友的人,可两个人却是最好的朋友,时岸见过雁飞澜收下女生巧克力,听过雁飞澜报出女朋友的班级号,可他从没见过雁飞澜牵别的女生手,他从上学的时候就很好奇,雁飞澜到底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今天也是一样好奇。
“雁飞澜。”时岸叫雁飞澜名字的时候听起来总是语调平平,可其中藏着的那些不为外人所窥见的感情只有时岸自己知道。
因为太喜欢,所以连每次叫他名字的时候都要装的和其他人一样平静、镇定,那些兴奋与雀跃只能留在月光照不透的晚上一个人藏在被子里慢慢的消化,慢慢的等待消散。
雁飞澜抬头问时岸:“怎么了?”
时岸很少能有这种居高临下打量雁飞澜的机会,他发现雁飞澜应该就是网上说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那种脸,无论怎么看,无论那张脸是胖是瘦,他总是会为他心动。
“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啊?”时岸突兀发问。
雁飞澜听过问题又低下头接着整理冰箱去了,不是他不回答时岸,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把答案说出口。
“问你呢。”时岸用脚尖踢了踢一旁雁飞澜拎出来的废弃垃圾袋,哗啦哗啦的声响算是给雁飞澜的计时器,“干嘛,难不成已经有喜欢的了?现在还跟我搞上娇羞那一套了,赶紧说赶紧说,喜欢什么样的,或者那位是个什么样的?”
雁飞澜依旧沉默着,时岸蹲到他身边,像个不倒翁一样,有一下没一下的撞着他。
时岸发现,人真的好奇怪。
就像口腔溃疡之后却总喜欢用舌头去顶,明知会疼也总是忍不住去顶。
明知答案无论为何对于他来说总会像是一盆三九天里淋下来的凉水,可他还是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