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浔不愧是拥有强大数学天赋的男人,他本来就自学过一段时间,经过这段时间晚自习的上课以后,迅速形成了自己的知识体系。在大半的实验班同学里,陈浔的当堂测验成绩极其傲人。

预赛前的最后一次课上,实验班的数学老师再次对这位平平无奇的五班学子大加赞赏。

“同学们,以后遇到这种几何题,可以参考陈浔同学的思路。”这位数学老师捋了捋自己稀疏的头毛,“再过两天就是预赛,祝在座的三十位同学都可以拿到满意的成绩。”

预赛如期而至。

叶清之在座位上坐了一上午,写满了所有的草稿纸,当考试结束的那一刻,他才惊觉自己的手腕已经有些酸痛了,太阳穴也因为过度用脑有些隐隐作痛。

一群尖子生脚步虚浮地离开考场,凑在一起大声比比。

“我靠,那题几何是人做的吗?我画了七条辅助线才做出来。”

“你怎么不说数论题?啥玩意儿啊,我差点把试卷给撕了。”

“别说了别说了,我从倒数第三题开始就懵了,兄弟们,我要止步预赛了,村里的希望就在你们身上了。”

“说到希望,我们不是还有两位种子选手吗?”一个高一的时候和叶清之同班过的朋友朝他挤眉弄眼,“你说是吧叶哥,还有浔哥。”

叶清之戳了一下陈浔,两人默契地礼貌拱手:“你我都是黑马。”

一群人嘻嘻哈哈笑了一会,纷纷拖着被数学折磨过的残破的身体离开了。

等这群尖子生走远,叶清之恢复疲惫的模样,甚至隐隐有些虚弱:“浔哥,我十几岁,我好累。”

“禁止突然忧殇。”陈浔嘴上这么说着,手里还是很诚实地抓过叶清之的手,动作轻柔地揉着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