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纪止舟怎么追着萧绰问,他都没告诉他。
直到后来开学前夕,奶奶也出院了,就请了街坊邻居们一起吃个饭,王伯伯说他们是大学生就是大人了,非得给他们敬酒。
萧绰喝醉了,纪止舟将他扶回房,他突然抱着他哭了。
“怎么了,哥?”纪止舟还以为他是太难受。
萧绰哭着说对不起,还叫他“钟一”。
那时纪止舟第一次听到和崇州有关的名字,萧绰抱着他说:“那笔钱本来就没想你还的,现在我们可以一起上大学了,钟一。”
纪止舟下意识地想将人推开,结果一拳挥在了车窗上,痛得他瞬间清醒了。
萧绰蹙眉侧脸问:“怎么了?”
纪止舟逐渐看清边上的人,才知道原来是做了梦。
后来纪止舟问过他钟一是谁,萧绰说是他以前的同桌,比他小半岁,是他曾经像弟弟一样照顾的人。
纪止舟还知道钟一也是和奶奶相依为命,萧绰还借过不少钱给他。
纪止舟下意识看了眼依旧跟着的白色路虎,不可否认,他不希望萧绰再和崇州的人有任何瓜葛,除了不希望萧绰再受到伤害外,他更不想自己时刻被提醒着要不是他们家像钟一家,萧绰也不会对他这样好。
那一年为了一张假.钞,萧绰良心不安来帮忙,大概率也是因为看着奶奶想起了钟一的奶奶吧?
每次想到这个,纪止舟就特别厌恶他曾经在崇州发生的一切!
“哎,想什么呢?”萧绰的声音传来。
纪止舟回过神来:“没什……嗯?”他看到了上面的路牌显示距离帝都还有60公里,他忙问,“你怎么不在服务区停下换我开?”
萧绰说:“看你睡得熟就没叫你,也快到了,你要不要再睡一会?你回去还得加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