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老远许子言鼻尖已经可以嗅到淡淡的酸甜气息。

“给我的？”

韩湘不敢看许子言，视线的范围一直在手指和脚尖之间转换。

不过还是默默点点头。

“谢谢。”

还真是不容易，毕竟每次韩湘都习惯隐匿在角落的阴影中，这样活生生站在眼前还帮他煮了柠檬茶，确实少见。

“……你……好像不开心……”

许子言小小缀一口有些烫的柠檬茶，缓缓摇头。

韩湘从兜里摸出几颗亮晶晶的水果糖放到桌面。

“妈……妈……告诉我的，心情不好、感到害怕的就吃一颗。”

说完不等许子言说声谢谢，韩湘带着托盘［静谧］的离开，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

许子言剥开一粒糖果扔到嘴里，转身上了二楼。

书房里，好几大摞Q大历史系的资料大部分还未拆封。

是闲乘月帮他搞来的，含金量很高的内部资料。

许子言端坐在闲乘月常坐的沙发上，眸光沉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直到日头西斜，即将沉入江河，赤红色鎏金晚霞洒进书房，整整坐了一下午的许子言抬起有些僵掉的胳膊，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来。

抱着数大摞资料走向角落的碎纸机。

“扣扣扣……”

敲门声想起，许子言机械的动作一顿，沈霞打开门探进半个身子。

“许先生，晚饭已经做好了，是准备开饭还是在等等乘月先生……”

这样的话最近两个月几乎每个晚上沈霞都会问一遍，绝大部分答案都是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