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殿的目光从小豹人身上移开，垂眸思索片刻，冲石拓说：“因为，豹人是低智生物。”

石拓没听明白：“那又怎样？就算是普通的豹子，也不会在粮水充足的情况下食子吧？”

“这只母豹人不是自然受孕。”齐殿解释道，“她根本不明白小豹人是怎么出现的，她不认为这是她的孩子。”

石拓愣住了，人工授精的伦理问题也不是没人反对过，可即便是人类，也早在２０世纪左右就开始采取人工授精的方式帮助生育困难的夫妇孕育后代。没想到，当这一技术运用在豹人身上时，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停止豹人保护计划。”齐殿的神色透着不容反驳的坚定，“对外宣布计划失败，小豹人没能成活。”

石拓想说些什么，可话头在嘴里转了半晌，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齐殿已逝的父亲是ＳＵＲＶＩＶＡＬ的创立者，如今的齐殿是ＳＵＲＶＩＶＡＬ的掌权者，他的决定，下属自然会遵从。石拓只是没有想到，齐殿会这么决绝。

且不说ＳＵＲＶＩＶＡＬ在豹人保护计划中投入了多大的金钱与精力，单讲小豹人成功诞生这一点已经是足以震惊全球的科技成果，虽然…出现了点意外。

豹人保护计划失败了，豹人这种生物，短暂地存在几十年后终于还是彻底消失，全球人类为之叹息。而在极少数人知道的地方，齐殿偷偷圈养着那只人工授精的小豹人，为他建立了足够大的适合豹人生存的场地，并给他取名为齐豹。

豹人发育的很快，生命周期比普通的豹子还短，只有十年左右。齐殿对齐豹的愧疚从未消散，他希望尽自己所能，让齐豹在这十年里活的开心。

听罢齐殿的讲述，齐豹纠结了半晌。蔓延的沉默让齐殿觉得浑身发凉，睁开眼却没敢看向齐豹：“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