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惜遇点点头：“好的，程老师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上课了。”

程乾猝然贴近，双手撑着栏杆，把任惜遇圈在中央：“站着。”

任惜遇紧紧贴着栏杆，眼神带着色厉内荏的狠意：“程老师，这是学校，注意你的身份。”

“你的意思是，不在学校，你就可以好好跟我说话了吗？”程乾盯着他，“任惜遇，你是不是从来没把我放在眼里过？”

任惜遇躲开他的眼神：“程老师，我尊敬你，也很感谢你前几个月的帮助。你不要逼我……逼我讨厌你。”

程乾笑了：“你看看你，连威胁都跟小猫挠痒痒似的。你这样浑身破绽，到底怎么在豪门活下去啊。”

看任惜遇唇色发白没有说话，程乾乘胜追击：“老师知道你不容易，我来帮你好不好？我有所有学生和家长的资料，也可以给你填补高二学籍的空白。只要你一句话，老师就站在你这边。”

眼看任惜遇眼眶发红，就要咬着唇说出那句“帮帮我吧”，却突然捂住脸，一下挣脱他的禁锢，嘴上说着“对不起程老师，让我再想一想”，转身便跑回了教室。

程乾屡屡升到阈值又落回的欲念，终于在烦躁中转成了愤怒，一次一次功亏一篑，让他只觉得自己像被戏弄的小丑。愤怒累加，全都聚集在了任惜遇远离的背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