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栩本来想自己回去,不过推辞不掉,只好和向知远一起上了车。
趁着向绍言在开车没注意他们,他悄悄往向知远的方向靠近一点点,压低声音问:“你明天要请假吗?”
向知远愣了愣,说:“不用吧,好像也没什么大问题。”
只是胳膊吊着,也不影响上课什么的,顶多被大家关心一下受伤原因,随口糊弄糊弄就行,顶多跟邓岳说两句真话。上次他去看姜宁请了几天假老师已经不太高兴,现在临近期末,好像是不应该这么随意请假了。
可原栩好像不是这么想的,他看了看向知远那根光荣负伤的可怜胳膊,犹豫片刻后才开口:“要不你还是……请一两天假?如果担心复习课跟不上的话,晚上我可以来给你讲。”
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议自己请假,向知远有点吃惊,但转念一想又笑起来。
“这么担心我啊?”他故意问原栩。
原栩脸皮薄,被这么调侃已经有点脸红,不过也不说谎,坦诚地点点头。
很难用语言来形容向知远现在的心情,如果非要找个词来用的话,那大概是不可思议的软,像最好的蚕丝被,埋进去的感觉和云没有两样。
他们俩像在老师面前偷偷说小话的坏学生,躲在后座上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会儿,直到向绍言把车开到原栩家楼下,向知远才不情不愿地把人放走。
“我明天请假。”他最终还是没什么原则地同意了原栩的提议。
原栩听懂了他的潜台词,点点头,下车后又绕到驾驶座那侧的车窗外,对向绍言说:“谢谢您送我回来。”
“小事儿,”向绍言对他笑了笑,“快回去吧,不早了。”
等原栩进了单元门,向绍言一边在小区门口不甚宽敞的路上掉头,一边状似不经意地从后视镜里看了向知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