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困,”向知远打了个呵欠,说,“中午没睡,刚才感觉老徐在讲天书。”
“你中午没去找原栩啊?我看你放学自己就走了。”
向知远把他的可乐抢了,拿来醒神:“没去,他复习呢。”
邓岳一脸茫然:“他还复习啊,有必要吗?”
“怎么没必要,一班那几个柠檬精天天拿命在学等着狙他的第一名呢。”
向知远人不在一班,不过对一班的情况倒是了如指掌,那几个原栩的主力竞争对手姓甚名谁,之前月考排第几,离第一名差几分,这些他都知道。他收集这些资料的目的不要太明显,邓岳之前还开玩笑说他要能把搞情报工作的心思放在复习上,说不定期末还能考个全级前百。
“我考不考前百无所谓啊,”他倒是很坦然,“反正我妈也没指望我考多好,马上要失恋了,还不许我颓废一会儿啊。”
邓岳先前听他说了原栩下学期要转学的事,对他远哥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初恋深感惋惜,不过向知远本人倒是比他想象中要平静许多,平静到让他觉得有点难以理解的程度。
“老实说,远哥你不觉得自己很惨吗?”
“我惨吗?”向知远反问他一句,又自问自答道,“好像是挺惨的,今年以前我也没想过会有这么一段。”
“人都要跑了,你怎么看着一点也不慌啊。”
“我慌有什么用?他是个人,又不是我的所有物,总不能把他绑在容市不让走。”向知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