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怡铧坐在沙发上,捏着眉心把整个人深深陷进靠背里,难得将浑身都放松下来,他真的太累了,但却不想回那个明明空荡的让人心凉却到处充满那个人痕迹的家。对着厨房说:“给我一杯咖啡。”
言不喜正在打鸡蛋,讥讽说:“你当这里是你家,使唤谁呢。”
话这么说着,但还是晃到角落打开热水壶。
油锅随着蛋液落入发出呲啦声响。“卧槽!”言不喜举着锅铲惊呼着窜出两米远,看着油星四溅的平底锅连连后退。
言怡铧坐在客厅听言不喜嚎的同时闻到一股烧焦东西的油烟味,整个人瞬间清醒,忙不迭起身冲进厨房。
锅里的鸡蛋混着油在冒黑烟。
言怡铧不顾油滴四溅赶紧过去把火关了,然后打开油烟机呜啦呜啦的往外抽风。
见言不喜站在那里揉搓手臂,拉过来问:“怎么了?烫伤了吗?”
“还好。”言不喜还拿着锅铲,手臂因为刚才躲的太慢溅了几个油点子已经发红了,抬着手指又要去搓。
言怡铧眉头紧锁,看着他手臂上前两天车祸留下的大片结痂还有一个变暗的刀伤,给他把手腕扣住,跟疲劳时候不同,这次目光跟嗓音都很沉,像是在训熊孩子的冷脸家长。“你这是怎么弄的?”
言不喜扯回手臂,扛着锅铲晃回去翻腾自己的黑暗料理鸡蛋,吊儿郎当说:“没什么,哪个年轻人不因为惹事留下点光荣勋章 。”然后回头点了下。“除你以外,你不是人。”
言怡铧刚才回光返照一样的清醒又消失了,嗤笑一声懒的反驳,拖着一身疲惫回了客厅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