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萌萌问:“你又要在这里不睡觉加班?”
言不喜嘴皮的开玩笑。“肯定的啊,”想起书房门口唐云调侃。“白天游四方,晚上补裤裆。”
“你们这群新时代的五好青年可别学我。本人舍身殉道给你们做个反面教材。”
“行了吧你,赶紧测。”吴飞吐出螃蟹皮,一边啃着里边雪白肉一边抽空道:“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喊我们,你要熬夜猝死整个实验室人都脱不了干系。影响大家毕业才是真的。”
言不喜没好气来了句:“你给老子滚吧。”
全课题组吃了螃蟹后兢兢业业又忙到了九点半。
“我真的不行了。”吴飞趴在实验台上,手还去转754扭轮仰着头有气无力问:“喜儿,你看我记录本上写的还是人话吗?”
“行了。”言不喜给他把手抓下来。“都测完了你别乱扭,不行了就回去,瞧你那肾虚样儿。”
“你是真的行。”吴飞翘起大拇指,屁股下凳子随着起身铁腿刺啦划过地砖,穿透耳膜的尖锐声依旧拯救不了他的头昏眼花。
其他人也都像是老年痴呆一样,盯着本子目光涣散游离,谨小慎微操作了这么久精密仪器皆是身心俱疲,连九九乘法口诀都要反应一下才能说出来。
“都走吧。”言不喜从外套口袋里摸出烟和打火机。“你们路过楼下跟门卫报备一声我在这里通宵。”抖出一根叼在嘴里出了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