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颂知道季衍不怎么喜欢动物。
用佛教的说法,季衍和动物没有缘,以前去农家乐玩,散步被鹅追着撵,捡鸡蛋被鸡追着啄,就连钓鱼,也从来没钓到过。
江知颂还要说话,季衍想装睡,余光瞥见江知颂手腕侧边正在淌血。
季衍心里咯噔一下,立刻让他停车。
江知颂不明所以,但还是马上停下车,问季衍怎么了。
季衍捏住江知颂的手腕,三下五除二撸起袖子,看见伤口,很急:“我草你被狗咬到了。”
江知颂低头看了眼,伤口不深,应该是狗牙擦过皮肤造成的,江知颂一开始着急季衍,没注意到,这会儿才感觉到有些疼,但他脸上远远没有刚才检查季衍伤势时的惊慌失措,还在安抚季衍:“没事。”
季衍很紧张:“不行你要去打狂犬疫苗。”
“先不吃饭了,我们得去医院,”季衍说,“现在马上往左拐。”
江知颂看着季衍,季衍神情慌乱,瞳孔里全是忐忑不安,江知颂说:“阿衍,你很担心我。”
“你他妈说的是废话,”季衍顿了一下,开口道,“我们毕竟是那么多年的兄弟。”
“你知道的,我不想要那种关心。”江知颂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季衍看。
季衍没吭声。
车内的沉默只维系了几秒。
江知颂的手垂在坐垫上,半曲着手指,看上去惨兮兮的。
“我们马上去医院。”季衍连车都不敢让江知颂开了,着急忙慌跟他换了位置,一路踩着油门,压在限速边缘,开往最近的医院。
处理完伤口后,季衍又陪江知颂去打了支狂犬疫苗,从医院出来快一点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