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段轻言醒来时已过了午餐时间,阿秀放在餐桌上的饭菜已经凉了。他想下床,却双腿无力,于是重新阖上眼,再度睁开时,天又暗了。
晚餐时间阿秀终于忍不住绕进屏风里来唤他起床。
阿秀说:“小少爷您可真能睡。”
段轻言起身,阿秀看了他一眼,说:“昨晚二少爷又让您累着了吧。”
他愣了愣,才发现衣领不知何时松松垮垮垂至肩上,他锁骨处的吻痕一览无余,床单也凌乱得令人浮想联翩。
阿秀直白得让段轻言脸颊发热,他只好装没听见,走向浴室洗漱去了。
段轻言常听见陈管家骂阿秀没羞没躁,以前他还不懂这是何意,如今也稍微有些体会了。相比其他女子,阿秀确实是外向许多。
喝粥的时候,他听得阿秀问道:“今天府里新来的那个哥哥,可是小少爷相识之人?”
段轻言才知道,段路昇给了齐耿一份巡逻的活,让他跟其他兄弟轮班看护公馆。
他抬头看向阿秀,见她脸颊不知何时竟飞了一抹红晕。
段轻言点了点头,阿秀扶着桌沿在他身边坐下,撑着下巴又问:“齐哥哥可曾婚配?”
段轻言再度摇头,阿秀激动地抓住他的胳膊晃了起来:“当真?”
段轻言点头,虽知阿秀性格,但听得她说“小少爷可否引见我们二人认识”时还是诧异了一下。
他突然有些嫉妒阿秀这般坦荡荡的喜欢。
阿秀说:“今天我在后院见到齐哥哥,去问了陈管家,才知道他的名字,想起他就是你们昨天说的那个齐耿,就来问你了。”
段轻言想说些什么,想了想又把话咽了回去,只盯着手里的调羹,未听见阿秀在一旁又碎碎念了些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