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耿垂着胳膊不说话,沈忘说:“喜欢一个人,可犯法了?”
齐耿愕然抬头看他,仿佛听见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
“只是我…”
“沈忘,我不要你现在拒绝我,我给你时间,多长的时间我都等得起。”
两人皆是一夜无眠,在各自床上睁眼到了天亮。
自从上次齐耿单手把人举起来摔地上后,安平的武术俱乐部名声竟越来越响,越来越多人抢着要入会,齐耿在沈忘建议下,干脆开放招生,统一收起了会费。
有阵子大福请了长假,说是要回九江看姥姥,于是齐耿便停了茶馆的营生,一心招收门徒,决心把安平武术馆办起来。
安平武术馆日渐成形,每天进出的人群纷纭,咂着烟杆的脚夫纤夫、陶工瓦匠、屠夫厨子,对武术感兴趣的,想强身健体的,或仅仅是凑个热闹,皆奔着齐耿力拔山兮的名号来了。
日子如流水般过去,两人每日忙着记账算账开张营生,都不再去论那情情爱爱之事。只有一日,齐耿招了新生,一时兴起,打烊后在后院邀沈忘小酌两杯。
沈忘从未碰过酒,只几口下肚,脸颊便浮出红晕来。
齐耿大着胆子把沈忘搂在怀里,但也只是搂着,身体绷得僵硬,丝毫不敢动弹。
过了半晌,沈忘突然睁开眼,说着醉话:“你硌着我了。”
齐耿便硬得更厉害了。
大福回来这天,甚是反常,齐耿与他说话,他只把脑袋低着,回答皆是期期艾艾。
齐耿问:“九江离这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