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阳若有所思点点头,把手帕塞回胸前的口袋,偏头看他:“你来给我打下手如何?”
段轻言一时哑然,段誉阳又说:“可有不便?若是需要请示大太太…”
“大少爷已开口,便没有不便的道理。”段轻言轻轻说,“只是不知我能为少爷做些什么?”
段誉阳没有告诉他需要做些什么,只是让他明早到偏楼去。
第二天一早,段轻言到偏楼寻段誉阳时,被带进了一间书房。
书房两面墙分别站立两排书柜,迎着门的方向摆一张偌大的书桌,一张张宣纸摊于其上。
“女娃娃,我好久就想找人陪我练字,想来想去还是你最合适。”段誉阳对他说,“你陪我练罢!”
段轻言一时语塞,他以为自己要做的至少是研磨晾晒之事,未料得段誉阳果真让他在一旁一同写起那毛笔字来。
段轻言在偏楼里陪段誉阳练了几天的字,中途陶玉来过一次,摇着团扇看了一阵,然后咯咯咯笑着出门去。
第二天段路昇就差人唤他去了主楼。
段轻言一进段路昇房间,身后房门才刚关上,段路昇便迎面扇了他一巴掌。
“我几天没去找你,你便寂寞成这副德性?”
段轻言挨了一巴掌,睫毛颤得厉害,半天没抬起头,却把后槽牙咬得直响。
段路昇伸手锁住他的脖子逼他抬起头,恶狠狠说:“我说不让你见他,你就偏去和他形影不离?”
段轻言抬手反抓住段路昇的手腕,但也只是抓着,并无力与这股力量抗衡,他的声音凉至谷底:“段路昇,我对你没有什么亏欠的,就算有,也轮不到你来指责我分毫。”
段路昇一愣,手上的力量弱了,但很快怒火又折返,甚至燃烧得更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