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恤穿在身上空空荡荡的,活似一个人体骨架,看的许中有些心疼。
他停在不远处,脚生了根。类似近乡情怯的心,让他有些踌躇。
上次与陈迁南约好见面时间,可过了大半个月,他也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去看陈迁南。
倒不是他言而无信,只是姚东茗这厮把他看得实在是太严,每天做什么都要报备不说还要得到许可。
许中没办法,他迫于姚东茗的淫威,只能加紧尾巴装狗,祈求这个世界快点完结。
这次能偷跑出来,也是托了姚东茗不在家的福。
不知道陈迁南会不会怪他,做贼心虚的许中难免有些沮丧。
他蹭着步伐,一步步向前挪去。眼睛紧盯着凉亭下的人,横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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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中!”
隔着沥沥雨声,一道不甚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许中迈出的脚骤然收了回去,不可置信地转过了头。
高大的男人手提着一个项圈,脸上隐隐显示着怒容。挺着背,站在他身后不到两米的距离,身旁的助理殷勤地帮他撑着伞。
许中有一瞬间的恍惚,姚东茗不是去赶通告了吗?他怎么会在这儿?
恍惚过后便是恐慌,平日里姚东茗潜移默化地蚕食着他的思想,乃至于许中腿弯开始打颤,他扛不住男人眼神里的压力,竟跪了下去。
冰凉的雨水很快沁湿他膝盖处的布料,透到许中的肉上,冷得他清醒了几分。
没给他说话的功夫,姚东茗大步向前,皮鞋因着急而粘上了泥泞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