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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稍被乐颠的笑意压得弯了一下。

想不通,这闷得可爱的性格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啊。

“晋侯、秦伯围郑,以其无礼于晋,且贰于楚也。晋军函陵,秦军氾南。佚之狐言于郑伯曰:“国危矣,若使烛之武见秦君,师必退。”公从之……”

江妄背得摇头晃脑,边背边想,本以为已经记忆深刻,没想临近结尾还是卡了壳。

“微夫人之力不及此……不及必……下一句什么来着?”

他一手立着书,一手手肘支桌撑着下巴,指尖在耳边有节奏地点着,慢吞吞回忆原文。

啧,想不起来。

他转头去找沈修然求助:“宝贝儿,给个提示?”

老孙早有规矩不可以提示,沈修然自然不可能给他提示,头也不抬,面无表情继续演算试卷的大题。

按理说到这里就该自觉打道回府了,毕竟其他人都是这个流程。

但江妄不是其他人,江大爷他天生热情似火,见了棺材也不掉泪。

卡壳背不出也赖在原位不走,闲不住的视线在沈修然手底下的数学大题上停留了一会儿,确认自己看不懂后静静飘开,落在他的衣领上。

鼻尖小狗似的动动,没闻到什么味道。

奇奇怪怪的好奇心被勾起,他歪着头问沈修然:“班长,你喷了阻隔剂吗?”

沈修然笔尖几不可察停顿了一瞬,很快又继续划动,连个眼神也懒得分给他。

江妄看着他清清冷冷的一张侧脸,骨子里那点儿顽劣固态萌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