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也是天天过来,住院的一个是她哥,一个她女儿,她不知道为什么白徵羽愿意为贝贝捐献器官,言语间还有些自责,

白徵羽却无所谓。

叫她别多想。

筇君堇隔三差五也来个一两次,不过每次他来见我都躲着他,后来只要我在他就会挑我不在的时候找白徵羽;

面对他我的心情很复杂,如果说计较他以前压我的事,那倒也不可能,那点小意外,对我而言,已经比不上文珂离开我时的心痛万分之一。

对于那起车祸的经过白徵羽也告诉了我,追逐逃犯过程中引发的意外事故,我们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谁都不愿看到那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我也没有立场去责怪他。

可是那场意外让我的生活一团乱,确是无可厚非的事实。

我在医院待了三个月,贝贝也在医院待了三个月,白徵羽给我们升的是医院里什么都有的套房,就跟住酒店差不多,白音经常过来陪贝贝,我能看出来她的自责不比我少;

我爸妈知道了我出车祸的事,他们很担心的到医院来了一趟,经此一事,他们对白徵羽的意见彻底抹平,见了他比见到我还热情……

我怀疑,我可能是个假儿子。

白徵羽叫我跟他回去,说孩子在他那里离白音也近一点,我答应了。

我们彼此之间,心照不宣。

不管是弥补还是强求,等贝贝出院,我跟他就算同居了。

我抽空回了一趟Z市,去先前的公司办理离职,我曾设想过如果我跟文珂再次相遇会是什么样的场景,却没想过,那天医院一别,就真的是再也不见了。

“就你出事那几天吧,人就办离职走了,听说是去欧洲发展了;”

我站在公司门口的路口,突然想起文珂第一天过来带我上班就翘班的场景,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