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跑不动了,抱着一棵松树道:“我错了,别追了……我,”我喘着气跟他说:“你不用妒忌,我挖一棵树送给你,你天天屋子里熏着,没准儿就能熏出雪松味了……”
反正都要挨一顿打,为什么不把话说完再挨打呢?
反正外面的日常训练里就有打个雪仗这个项目,就全当是练习了。
我仰头望着这棵高大的松树深深的吸了口气,幸好这棵树是假的,没有味道,要不盛蕴闻到会生气的吧?
“谢沉安,你脖子伸那么长,显的你高是吗?你高你赶紧往上挂礼物!”
张振东这个家伙,也是个资本家,我扶着树不是干活吗?
我跟慧姐搭档,往树上挂各种的装饰品,慧姐置办了非常多,而且还有我们自己制作的一些小礼品,书签啊、画签的,还要画家的亲笔签名等特别的礼品,都包装在精致的小盒子里,因为我们艺术馆明天晚上,也就是平安夜有一个画家的展会,正好借着平安夜,一起热闹一下。
我不知道挂了多久,反正慧姐已经换了好几盘礼物了,我挂的手都累了,我扶着一根树枝准备偷懒,透过树枝的缝隙,我能看到三楼,三楼盛蕴在监工,他趴在栏杆上,往下看这棵大树。
他说是让张振东给监工,但肯定是不放心他的。
我也是从那天起才发现盛蕴很喜欢站在那个位置,凭栏处,潇潇雨歇。
他要不是身高摆在那里,他都会给我一种林妹妹的感觉。
咳,好吧,也许他心里想的是岳飞的: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吧。
只是不管哪一种,他都给人一种孤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