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说我也知道,他把手电筒重新打正了,我依着他照着的光亮走,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念叨:所以千万要撑住,别摔倒,这路昨天刚下完雨,路上还有各种小水洼,别踩上……
有些东西不经念叨,越担忧的越容易发生,我这刚想完,脚下就一滑,如果是在平时,我一个人的时候完全能够趔趄下稳住的,但是因为现在扛着他,于是我们两个类似于半残废的人一起摔下去了。
我们刚刚爬上这个山坡耗了足足10分钟的时间,而现在滚下去用了不到一分钟。
盛蕴的重量让我们两个滚的毫无阻碍。
我伸手想去抓点儿东西的,但是这条路就是条普通的石子路,平时方便他们的卡车走的,这些散碎的小石子不会给我提供任何的阻力,及抓手,我徒劳的抓了一路,手都磨破皮了,也没有止住,直到滚到平地上了才止住。
我已经顾不上哪儿疼了,因为浑身疼。
我都这么疼了,那盛蕴呢?
他还瘸了条腿呢。
我都不敢问盛蕴现在怎么样了,那条腿是不是因为这一遭彻底的断了?
我眼前是黑的,摸索着他的腿:“怎……怎么样了?”
趴在我身上的盛蕴好一会儿没有说话,我不确定他是不是疼的说不出话来了,虽然我垫了底,但是这一路滚下来他也垫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