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崇钊听他难得的调侃,冷静的回复道:“可是嘉扬只有他舅舅一个亲人了。”

虽然冷静,张元淮倒也听出了几分忐忑,蒋崇钊再怎么成熟,在他眼里也不过是孩子。他叹了口气,说道:“你和唐嘉扬都是独立的个体,你们过的是自己的生活,你们应该掌握生活的主动权。”顿了顿,他又说,“我当年没有处理好自己的生活,连累了许多人,比起当年的我,你只有这么一方面的压力,这样都解决不好吗?”

蒋崇钊被噎到了,说:“倒也没有,我只是告诉你一声。”

张元淮说:“这种事情,还是两个人商量着来比较好,前车之鉴,痛苦至极。”

两人之间短暂的沉默后,张元淮又说:“如果可以的话,你把小唐的电话告诉我吧。”

张元淮有很多种办法拿到唐嘉扬的电话,但是他没有,即便是与唐嘉扬谈话,也是通过廖洲,只是没想到廖洲会错了意,弄出了个大乌龙。

蒋崇钊说:“那我先问问他。”

张元淮道:“应该的,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好。”

蒋崇钊想了想,倒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便道了句晚安,挂了电话,但挂了电话却怎么都睡不着。

他现在如此闲适的生活,其实是建立在张元淮的苦和痛之上的,当年到底怎么样他无法评价,但始终不应该由他来评判他,或许这么多年,他也一直在为自己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