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嘉扬震惊的又喝光了一杯红酒。

蒋崇钊说：“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

这是他不想回忆的往事，也从未向任何人说起过。

“我父亲博士毕业后，按照家里人的期望走上了仕途，也按照家里人的期望和我母亲结了婚。”他缓了缓，才艰难的说道，“我曾经听说，他也有过反抗，但最后我仍旧出生了，我母亲仍旧因为抑郁去世了，我父亲承受了我的冷漠、家人的不理解、妻子的怨恨、爱人的离开。到最后，他孤单一人，直到现在，我还没有原谅他。”

这是唐嘉扬第一次听蒋崇钊提起他的母亲，这个故事虽然轻描淡写，却实在是太沉重了。

沉重到唐嘉扬那些原本旖旎的想法荡然无存，只傻傻的看着蒋崇钊。

蒋崇钊反倒是轻轻笑了起来，“你哭什么，傻不傻啊。”

他抽出一张纸来，替唐嘉扬擦了擦眼泪。

又拿出一支烟，“介意我抽烟吗？”

唐嘉扬红着眼，摇摇头。

蒋崇钊点燃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看着虚空中的烟雾，叹了口气。

有些话，藏在心里这么多年了，说出来就觉得轻松多了。

唐嘉扬却只定定的凝视着他，原来他还有这么多不知道，原来蒋崇钊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可是他多想成为能够帮他分担这一切的人。他最初喜欢上蒋崇钊，是因为蒋崇钊在他濒临崩溃的那个夜晚给了他光明，可是他却不能陪伴蒋崇钊走过他人生最黑暗的旅途。

“哥……我……”唐嘉扬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激动的情绪混着和红酒的后劲儿，让他一时之间语塞。

蒋崇钊正要说话，周聪的电话先打了过来。

“周聪？”蒋崇钊语气淡淡的问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