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明语噎。他又不抽烟,哪能随时身上带着火机。
钱强再次刺耳地笑了。他甩动刚恢复自由的左胳膊,嘎嘎笑道:“老子身上有。”
陈景明抿了抿薄唇,有点真生气了。
病床上的郝春瞄了眼陈景明神色,似乎觉得有点可笑,但他却没当真笑出来,丹凤眼尾垂着,淡定地道:“我找他要火,关你什么事儿?”
郝春第二次当着陈景明的面怼完钱强,然后抬头望着陈景明皱眉。“你丫的这么多年都没能学会抽烟?你不是吧?”
陈景明薄唇翘了翘。“不习惯。”
顿了顿,陈景明又特地补充了句煽情的。“你总是病,又总是这样不爱惜自己身体,若是连我也病了,那以后……谁来照顾你?”
“……行吧,”郝春无可无不可,皱眉笑了声。“那你先给老子捞个打火机来。”
搁从前,陈景明对他的命令那绝对是言听计从。但今天陈景明不行。
“他还在这,我不放心。”陈景明瞥了眼钱强。
钱强脸色憋的更加不好看,但居然也强忍着没发作,刺啦一声拖出椅子,跷着二郎腿坐在上头冷笑道:“两位快都别假惺惺了!这事儿当年不是你们心头的刺儿吗?怎么,突然间就都害怕听见真相了?”
郝春与陈景明同时皱了皱眉。
郝春避而不答。“火机。”
陈景明立刻跟上他的节奏,薄唇再次微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