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裴看庄溪推自己,虚弱得像只小猫儿似的,从善如流地从床上起来:“要不要喝点水,吃点东西?”
庄溪不理,把脸埋进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圆圆的后脑勺。他太疼了,难以启齿的疼。
待严裴把水和粥都拿进来,庄溪蜷在被子里还没缓过劲儿来。
严裴怕他闷着自己,伸手去掀被子,只掀了一点点就被庄溪揪住了。
庄溪露出一双眼睛,戒备着轻喘,问:“你干嘛?”
苍天知道,这是庄溪第一次对他流露出这样的眼神,像是在提防罪大恶极的坏蛋。
严裴被这样的眼神伤了心,同时又觉得自己的确罪大恶极,面对脆弱的爱人很是怜惜。
“喝点粥,把药吃了吧。”严裴说。
庄溪看这人现在神智清晰,状态不错,问道:“你发情期过去了?”
“嗯。”严裴。
庄溪松了一口气,探出脑袋,潦草地喝了两口粥,把严裴给的药片悉数吞下,然后迷瞪瞪地开始犯困。
“还有外用的药,我帮你涂一下。”严裴拿出两管药膏。
“涂哪里……”庄溪警惕道。
“背上,”严裴看了他一眼,随即心虚地收回目光,“还有下面。”
“……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