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一听,扭过头去,一脸不服的“嗷呜”了一声。
叫声还凶巴巴的。
“哦——”江江点头,佯作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真是死鸭子嘴硬,这么多年了,也没见改改这毛病。
“你别搭理他。”
方宴摇摇头,脸色有些苍白,一场手术下来,他消瘦了不少,面上仍有病色,但神色却柔软许多,看向江江的时候,眸色融暖,不似从前清冷。
“要不……我先与你一道回去,”男人沉吟片刻,方才开口,好看的眸色微微眯了眯眼,映着阳光,英俊不凡,“江江,要不然,你恐怕很难应付的了。”
老爷子的性格他再清楚不过,即使时而清醒、时而糊涂,那清醒的时候,也是很难敷衍。
方宴有些担心江江接下来应付不了。
“你应该早与我说的。”
他蹙了蹙眉,望过去,语气染了几分不赞同:“如果糊弄不过去怎么办?”
江江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我觉得我可以,更何况你的身体还没恢复,不适合去应付这些事情。”
事到如今,她仍旧没有关于过往里任何方宴的记忆,加之这人性子冷淡,也很难让人生出什么亲近之感,江江撩了撩头发,抚着她在她怀里快要睡着的绵绵,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咱们都是方家人,血缘关系摆在这里,也总不能因为我没有记忆,所有事情都由你一个人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