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第一件事是干嘛。
我去买了戒指。
我刚刚偷偷去了乾江边上,我对着上游禾川的方向下跪求婚了。
我说,齐晗,我们结婚好不好。
然后我把戒指抛进了江里。
风携誓水作媒,从今天起,我们就结婚了。
2016年5月8号
哥,我21岁了。
可以扯证了。
快带着户口簿来找我。
2016年5月9号
你怎么还不来。
我想你想得要疯了。
哥,你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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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岁生日那天我碰到一个提着花篮的卖花人。
我不知道是什么驱使我在公园的长椅上和她一起度过了那个傍晚。或许是她手里被我买下的那一篮子红艳艳的蔷薇花。
我们从对她花白发髻上插的鲜花与我俊朗外表的相互客套聊到了今天中午那个被我站在橱窗外垂涎了十五分钟最后还是放弃掉的生日蛋糕,又从两天前到她家别墅小花园里拿栀子花和她换蔷薇的邻居小男孩聊到了四年前的夏天我对我男朋友的表白和她逝去的爱人与儿子。
我们一同看着远处被夕阳镀得金灿灿的乾江江面,和对方絮絮诉说那些往日自己偷偷掩盖起来的,总被生活在不经意间露出蛛丝马迹的对过往恋人的思念。
我似乎很久没有和人这么东拉西漫无目的地聊过天了,离开齐晗以后,这个世界也找不出一个能随时接听齐野不着边际的胡言乱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