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发热期了,不靠任何药物,只用刀子深深的化破自己的胸膛去捱过……施木然,他还是爱你的,那次在餐厅时我就看出来了,他只是口是心非,连我一个外人都见不得你们这样彼此错过下去,六年啊,施木然,你和商柏能有多少个六年再去这样错过?”
这是实话,从于月朗口中说出来的实话,他觉得自己有罪,若不是他当初释放自己的信息素逼商柏就范,施木然也不会走到摘除腺体这一步。
所以,他理应把这些真相全部说出来,为自己赎罪,也为他们谋一个相爱的契机。
商柏一把抓过施木然的手,打破他的回忆,贴在自己灼热的胸膛,他的心脏在施木然的掌心跳动,鲜活而分明。
施木然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商柏拖着慵懒的尾音:“你还没掀开我的衣服时。”
“啊,我,我……”
“心疼我?”
施木然使劲揉了揉发红的眼圈,点了点头:“心疼。”
商柏把他拉下,又翻身把他压住,轻轻的温柔的在他额头落下一个早安吻:“没事了,以后都没事了,我不用再那样度过发热期了,所以,以后还要劳烦我的然然。”
施木然的眼角还蕴藏着一团雾气,声音有点哑:“商柏……”
“嗯。”
“我爱你。”
商柏笑了笑:“嗯,我也是。”末了,又突问:“然然,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施木然从他怀里抬起头:“什么梦?”
“我曾经跟你说过,母亲去世那天晚上,跟我道了晚安后,在关门之前还说了一句话,很多遍也很重要,我一直不记得她说了什么,可是现在——”,商柏深深的看着施木然,“我梦到了,她说,小柏,你要好好的,别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