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历经沙漠严寒,见敌人挥出重击。
他眉眼冷厉,玩着自己的游戏,缔结注定的神话。
他曾在无数个炎热火寒凉的夜里做着机械繁琐的动作、练着始终无法更进一步的操作,也曾跟队友一起走上世界赛场上、希冀能在身后奏起国歌。
过于单纯的人也许不知道什么是梦想,也不知道所作所为皆是为了什么,可那一刹那,林淮突然怔忪了一瞬。
秦栯曾问他:我可以把你关起来,你真的愿意吗?
Land唇角不知何时勾起一个笑意,手下动作是在时光中磨炼千万次的纯熟漂亮,每一个微操都足够被刻录记载下来,供无数怀揣着同样梦想的少年入门即惊艳。
他不愿意被关起来了。
纵使是雀儿,也该翱翔放嘹,而不是在金丝牢笼里枯萎死去。
他早就知道秦栯为什么手伤也要坚持打比赛,只是这一刻才真正让天光乍破时的一瞬念头突破禁锢,正视了起来。
因为热爱和少年桀骜。
不是无处可去、不是非得走这一条路。
不过是因为
这是想做的事,这是自己选择的路,这是这么多年来奋斗的目标和意义。
不过是因为他足够优秀足够厉害,而这个样子的人,天生就该立于世界之巅供人崇拜仰望。
而自己也不会是金屋里的一只金丝雀,也不该是玫瑰园里一只被驯化的狐狸。
真要用动物自比,他宁愿是一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