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自己从始至终就不是一个多么好的人。
秦栯不过是按自小对他的印象来揣测想象他,想象一只被他驯化又被弄丢的小兽。
他本来不会知道没有他的那几年,自己都经历了什么。
可如果知道了之后又一次想要丢掉他呢?
林淮睁开眼睛,视线锁定在秦栯喉结,几乎静止一般地看着那里,看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想,自己牙口够利、距离够近,哥哥几乎一夜没睡现在肯定非常困,不会有多少防备。
他只要微抬起下巴,冲那里咬上一口
然后再随便用一把刀冲自己手腕割上一刀。
想扔也扔不掉了。
早春温度适宜,被窝里很暖和,林淮盯着看了好一会,挪开了视线。
舍不得。
他往外稍稍一动,想要下床,一直虚虚搭在腰间的那只手臂却立时收拢了起来。
去哪儿?秦栯眼睛都没睁。
林淮微愣,低声道:给火哥回消息,他们该担心了。
秦栯声音很轻:有我。
林淮一下愣住:什么?
秦栯下巴在他头发上轻轻蹭了蹭,有我呢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