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秦栯终于点着了火,他吸了一口烟,再出声嗓子里便带了些沙哑:我不想看到。

你瞒了什么?野火问,语气已经有些不善。

秦栯:我劝你按我说的去做。

他声音很低,前一秒还像是在威胁,下一秒突然被抽了力一般,轻声道:拜托了。

他能瞒什么,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是养父,是自卫,也是家暴。

没人规定猥亵性侵不算家暴。

Land是会站在顶端的神,他不需要别人怜悯同情的眼神。

更何况,现在是秦栯接受不了那些猜测和言论。

他想都不敢想那些可能性。

一想就会心痛到呼吸困难。

他怕他真的会把崽崽关起来,他怕所有人看到Land都会想起这件合该埋在地底的事,他怕自己会去杀人。

猫在夜里紧紧地盯着他,竖瞳剔透得像是在看一只红了眼睛厮杀的兽。

它在害怕地低吼。

第78章 反正我身上也不是没沾

只言片语从来无法了解一个人的生平。

有些东西说不出口, 就像是深山生于夏末的蝉,死于深秋埋回地里,纵使放肆嘶叫过, 也说不清来路不知道归途,唱出的曲自然听不真切其中意。

更遑论一个人如果从头到尾都没想过叫嚣剖白,单凭偶然之间三言两语潦潦概括,很难看出个过往年月的囫囵样貌。

可是秦栯在客厅坐了半夜, 抽完一片烟,却在迷蒙混乱之中草草拼凑出了屋内安眠的人那个不为人知的少年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