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牛奶都是温热的刚好入口的温度。
所以他们都知道,秦栯只是想要这块木头颜色再鲜活一些, 沾上俗世娇惯长大的普通小孩脾性。
然后突然某一个节点,小少爷外出回家,发现他藏着、养着的小孩不见了。
那是秦栯第一次,面对长辈露出近乎无礼的叛逆。
无礼,但还克制着。
没有口出恶言,没有争吵不休。
看见一封文笔犹自稚嫩的信件,听他们说林淮被堂叔接了回去,又在信中得到证实。
他不太相信。
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相信。
小崽子就算再养不熟,也不可能半句话不跟他说就跑。
结果他阴沉着脸去堂叔家,敲开门看见人,问他要不要跟自己回去。
林淮说不要。
再之后过了几个月,在一次家庭聚会上,他听说堂叔家领养的小孩被退养了。
自幼由礼仪老师看顾长大的人,生平第一次,在这么多人的场合,控制不住情绪砸了一只高脚杯,找长辈要一个解释。
迎来的却是一个巴掌印。
印在脸上,说他无礼,要他道歉,质问他怎么可以因为一个偷了养父母家钱财而被退养的孤儿在这种场合大呼小叫。
场合过于死寂,气氛压抑,小少爷闹了一晚上,被所有人刻上青春期来临叛逆的烙印。
结果没过几天,秦栯还是那个秦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