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太清楚秦栯这时候说这句话的目的是什么。
他们俩应该是在一起了。
类似家人,是队友,还是恋人?
这种感觉很奇妙,林淮这十多年来也没有过。
既踏实,又觉得哪里都没踩着实地。
空飘飘的。
好像站的很稳,又好像下一秒就会掉到半空。
秦栯问了他很多次,他每一次都给了明确而执拗的答复,也的确是在一起了,但还是会不安。
会不确定会害怕会惶惑。
上赛场打比赛不怕,陌生的人跟机器在对面,一句接一句的采访他也不怕。
可是却又真的在害怕着,说不清在怕什么。
林淮愣了愣,张嘴:哦。
秦栯顿了半秒钟,突然笑了出来,极低地靠了一声,不愧是你。
林淮还没反应过来,餐厅叫号已经叫到他们了,秦栯拿着牌子去拿餐,回来的时候还是之前那样,林淮却觉得他好像有点不高兴。
林淮,觉得,某人,好像,有点,不高兴。
这他妈简直是奇迹。
他一边吃面一边偷偷看,秦栯没再说话,也没再看他。
这人吃东西相当斯文优雅,大概是从小养成的习惯熏陶出一派得体的作风。
林淮第四次抬眸的时候,秦栯放了筷子抽过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吃饭不要东张西望的。
我之前在基地吃粥你还故意跟我说话。林淮说。
秦栯挑了下眉,哦,你记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