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愤懑的三人和脚步声蓦地一下都停了。
秦神?其中一个试探着打招呼。
秦栯淡淡地点了下头,看向老炮:搞死谁?
老炮怔住,有些惊讶地看着秦栯,又本能地出声:Ghost。
秦栯没回应,只是冷冷淡淡地重复了一句:搞死谁?
十二月的天,穿出长廊是竞赛场地,激昂的声音仍经过层层墙体的穿射荡在耳边,秦栯说话声音不重,乍一听见却像是远处的古钟被木石敲了一瞬。
震颤到无法忽视的余音。
老炮咽了咽口水,眼神落到他手上,然后猝不及防地眯起眼睛,惊慌消失,唇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秦栯今天穿了件烟灰色的薄呢大衣,袖口宽松,露出腕骨上的一截护腕。
黑色、完完整整地覆盖住整只手腕,硬骨从侧边凸出,莫名沾了几分冷冽气息,空气中散开的浅淡冷松香里带了些药味。
搞死你儿子啊。老炮说,生下来不教,让他来我这狂,我就帮你教教呗。
话音刚落,跟他一起来的那两个人神色突变,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仿佛是觉得他在找死。
有些人就很奇怪,林淮一直都不能很好地揣摩人类心思。
就像老炮,刚刚明明输了、被自己拿他的本命英雄打爆了,现在却能大言不惭地要教教他
林淮轻轻蹙起眉头,问:教我怎么输吗?
声音冷静浅淡,散在空气里,像是无关痛痒地陈述一个世人皆知的笑话,老炮眼睛一瞪身体本能前倾,伸出一根食指指向他:你!
林淮朝前走了半步,站到秦栯身边,唇齿轻碰正要开口,额上却多了抹温热的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