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佣兵眼睛尖,在虞竹笑被拖起来的瞬间他们就发现了他手里紧紧地拽着一把手枪。
咳咳虞竹笑从阿劼的怀里坐起来,猛地一阵咳嗽,仿佛要将气管连同肺脏一同咳出来,一股子血腥气直冲口腔,紧接着被他咽了回去。
低头看见了仍然被攥在手里的手枪,枪伤还沾着血迹,他指尖泛白,近乎要将其捏碎。
老板,你没事吧?阿劼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虞竹笑半天没有回神,他眼睛直直地瞪着,周身都浸润在一种魔怔中,像是刚从深渊里归来。
老板。阿劼有些担心,再次唤了一声,并且用一只手捏住了他紧握着手枪的手,在他触及到冰冷紧绷的肌肤时,对方像是被电流击过,动作幅度很大的将手从他手下抽离,仍紧握着枪,只是枪口对准着阿劼。
虞竹笑抬起头,阿劼能清楚看见他眼底的迷茫,慌乱和害怕。
阿劼慢慢将自己的手抬起,一字一句用蹩脚的中文向虞竹笑解释,老板,你看清楚,是我,阿劼,我们暂时安全了。
他终于认出了阿劼,似乎也反应过来了自己所处的环境,眼神不自觉向周围的水面望去。
他死了。阿劼似乎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虞竹笑望着水面的眼睑颤抖了一下,心底枯井无波的某个地方似乎泛起了一丝涟漪,但很快又恢复了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