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停站是哪?虞竹笑有一搭没一搭地问。
吉延岛。邵逸风回答。
邵逸风说出这三个字时让虞竹笑一愣,‘吉延岛’唇齿留缝,舌尖抵住下唇,随后轻轻一动,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邵逸风在说这三个字说的时候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线,声音里多了几分厚重,让他恍然想起了邵呈的声音。
那天他坐进宾利里,臀瓣陷进柔软的真皮坐垫,却是如坐针毡。
邵呈在他坐进车里的时候就在闭目假寐,现在车门合上,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个人时,他似乎并没有半点要开口的意思。
就在虞竹笑一时拿不准他突然造访是为了什么的时候,他才开口,你找了份工作。
虞竹笑能听出来对方说的是个陈述句,并没有问他找了份什么工作的意思。
绘画老师,教儿童画的。语气和缓又乖顺。
卲呈好像轻笑了一声,虞竹笑转过头去看他时却并未看见他嘴角的任何笑意,但语气还称得上轻松,这么多年都画不够
原本假寐的双目睁开,两人坐得极近,邵呈一伸手就能握住虞竹笑垂在双膝上的手,虞竹笑的手被那双厚实略带粗粝的手牵起。
莹润的扳指与粗糙的指腹同时划过肌肤,让虞竹笑有种蛇吐信般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