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很长期间了，小美做好饭都有意无意的给涂五带上一点，刚开始是几块寿司，后来是简单的炒饭，然后有的时候是汤汤水水，看着有食欲，做起来也肯定很繁琐，但小美还是坚持给他送饭，其中的缘由大家看在眼里。

“哥，我看小美姐挺好的，你也该成个家了，她是个当嫂子的好人选。”涂六在旁边看着，也为自己的哥哥高兴。

“那我也不知道人家是不是真有这份心呢，还是只是顺带手啊。”难得看到他哥有这么不好意思的一面，涂六想着不如自己出面探探孙小美的口风。

“五哥，六哥！”一个服务员跑了进来。

“干什么慌里慌张的？死人了！”涂六一看来人的匆忙样给他骂了一顿。

“有人，来场子闹事。”

“妈的，刚消停一段时间，看我们哥俩好欺负是不，今天不把他们的腿打断老子他妈的随他姓！走，看看去！”哥俩起身往外走去。

“他妈的！你在这儿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早就把老子给忘脚后跟去了吧！告诉你，今天要是不给钱，我抽的你连爹妈都认不出来你信不！”

“真没钱了，真没有…”哭哭啼啼的声音再加上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从一大帮围观的人群中传了出来。

哥俩挤过人群，正好看到一个男的揪着孙小美的头发，恶狠狠的骂着，孙小美满脸泪痕，脸上还有清晰的巴掌印，涂五的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三两步走了过去，没等男人再抬手，一脚就踹在他的膝窝上，当时人就跪了下来，拽过薅着孙小美头发的手咔嚓一拧，伴着阵阵惨叫声，骨头脱臼声，人抽搐着躺了下来。

“五哥！五哥你别打了，你别打了！”涂五还是不解恨，对躺地上打滚的人连踢带踹，完全不顾孙小美的哭喊阻拦。

“他是我哥！他是我哥！你别打了！”孙小美抱着涂五的腰，她一个江南女子，又瘦又小，涂五一个转身就能把她甩开，可顾及怕伤了她，也可能是听了她的话，停止了对地上人的踢打。

转过头，孙小美头发凌乱，妆容也花了，只有那个巴掌印更加清晰，涂五看着就心疼，对地上躺着的人说：“要是再让我在这看到你，直接废了你！滚！！”

地上的人费力的爬了起来，用另一个没受伤的手腕抹了抹嘴角的血，脸上露出恬不知耻的样子：“你不给我钱，还找人打我？行！回去我就给那两个老不死的清出去！妈的，天天吃我喝我的，不需要钱啊？你一分钱不掏，被男人养着，光顾自己享受，想过这个家没有！”

“我给了你钱的，”孙小美哭的稀里哗啦，说话声断断续续的，“你不是拿去赌就是拿去嫖，根本都不够你花，我能怎么办？”

“怎么办，你他妈不会跟你的金主爸爸们多要点打赏啊！”

“我就是卖酒，不卖别的！”

“你他妈在这装什么纯洁玉女啊，趁年轻不赶紧…唔！”一脚被涂五踹在地上，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

“以后要钱找我！”说完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扔在男人脸上，“再来烦她，我能让你既没法赌，也没法嫖，你信不信？”看着蹲在眼前的这个男人，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人眼里闪过藏不住的胆怯，好忙点点头，没出息的把卡塞进兜里，使劲晃动着身体爬起来，跌跌跄跄跑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