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林蔚安如实说,医生说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是吗?Anda说,那挺好。等你出院了,过去我那儿喝两杯,让人给你庆贺一下,去去晦运。
林蔚安有些好笑,但是不好拒绝。他和Anda认识纯属意外。林蔚安没有搬地方之前,有时候会去附近一家Gay吧,点一杯酒,抿一两口。
置身于那样的热闹中,会觉得自己的孤独和寂寞少一点。
他就是在那里遇见了Anda。
Anda送了他一杯酒。
在那里,送酒的意思太过明显了。林蔚安看着酒端上来,说不上心里哪一根线动了,竟然真的拿了。若是当时真有了什么,说不定早不是现在的样子。
可事实就是,Anda和他坐在酒店的时候觉得他实在无趣极了,无趣到没有兴趣。他们俩坐在酒店里打了两个小时的斗地主,坐在窗边喝酒,然后各自分了一半被子。
他后来去的几次都是和Anda坐在一起。
他看过Anda跳舞,看过别人喊他九哥,看过许多那一晚没有见过的样子。林蔚安会觉得羡慕,却在举手投足试图模仿的时候落了下来。
再后来他一心把自己放在盒子里,紧紧缩成一团,对什么事情都消极困倦。对于Anda的邀约,他都推辞了。Anda被拒绝了两次以后就再也没有喊过他,两个人也没有再联系过。可那天找人报警的时候他思虑一圈,除了Anda居然想不出还可以找谁了。
既然是他先麻烦了人,那么对于这样一个要求,林蔚安大概找不出什么理由来拒绝。
Anda见他答应了,也点点头。他不是虚伪客套的人,不爱磨嘴皮子,只是过来看了一眼,见他没事就走了。
这一次巧了,出门撞上刚好过来的秦弋。
秦弋手里还拿着食盒。
Anda忍不住挑眉一笑,三分挑衅七分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