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为什么我们都去了边防侦察连?原胥问。
周盏看了看时间,今天不早了,明天再告诉你。
原胥轻轻啊了一声,有点不满。
次日周盏又来了,告诉他昨天故事的尾巴我让班长替我说情,又与团长讲了很久的理,终于被临时调到边防侦察连,继续追你。
每一天,周盏都讲一段过去的事,然后留下一个小悬念。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堵在原胥脑子里的我怎么还活着渐渐被其他想法所取代。
比如我真有这么馋吗?周盏怎么老是一句话不说完?我们连那种事都做过?
离开医院时,他并没有彻底好起来,但已经完整了解到自己与周盏相识相恋的过程,也知道周盏为了这份感情,与父母闹了不小的矛盾。
孑然一身的时候,活下去或者死去是一个人的事,与旁人无关。
但现在,他已经不再是孤身一人。
他还没有喜欢上眼前的男人,也记不得过去喜欢对方时的心情。但是既然承诺过在一起,他便不能再失言。
已经失言过一次了,说好我一定救你,得救的却只有自己。
不想再辜负重要的人,哪怕还感觉不到爱情,哪怕仍觉得荒唐。
说到底,是贪恋对方给予的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