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他到底还知道她的多少事?
“明晚六点,xx会所,我在那里等你。”
男人说完,不等她回话,沉声挂断电话。
——她不会不来。
他太了解她了,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所以她一定不敢不来。
唐劲笑了下。
到了他的地方,就不怕她还逃的了。
可是这一次,唐劲失算了。
苏小猫不仅光明正大放了他鸽子,还像模像样地打了个电话给他请罪。用了最俗最滥的理由:生病。生怕他不信,还硬生生在电话那头昏天黑地咳了一阵给他听。
咳得本来没病的她差点用力过猛咳出一口鲜血来。
唐劲在电话里的语气不温不火,嘱咐她好好休息好好养病之类,然后只听得苏小猫飞速地说了再见。
他仿佛看得见她那一张洋洋得意的脸。
放下电话,唐劲饶有兴味地勾了下唇。
真有她的,敢慡他的约。
酒吧里,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一个人,只有当局者毫无所谓。
唐劲本来就不是喜欢说话的人,今天更为沉默,打桌球时什么话都没有,连表qíng都没有,沉默击球,攻势凌厉。
看不清他目光的焦点落在哪里,只感觉得到他目空一切独当一面的气焰。
再平凡的男人,在出杆的那一瞬间,也像是世界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