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服务员都看着她们。
沈悦蓝却又笑呵呵地对服务员说:“你这样是看不到的,人家的伤疤在额头上,被刘海遮住啦,好长一条呢!”
她伸手比了比,状似有些迟疑地说:“大概,大概有这么长的样子——”
“你说够了吗?”南桥冷冷地打断她。
“如果我说没说够呢?”沈悦蓝不笑了,抬头直视南桥。
其实心里是很气的。
因为这个叫南桥的女人,余成东弃她而去。
因为这个叫南桥的女人,易嘉言对她大发雷霆,亲自登门拜访她的父亲,也不知道到底说了些什么。总之他走以后,父亲雷厉风行地对她实行了禁足的惩罚,不许她参与任何社交活动。
要不是母亲的生日快到了,恐怕她也不会有机会跑出来逛街,还成天困在那个空荡荡的家里。
南桥转身就朝沙发走去,对服务员留下一句话:“袖扣修好了叫我一声。”
却不料沈悦蓝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你以为易嘉言护得了你一时,护得了你一世?”
南桥倏地抽回手臂,冷冷地看着她。
沈悦蓝笑了:“南小姐,做人贵在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你别以为仗着易嘉言一时宠你,肯冲冠一怒为红颜,你就真的是飞上枝头的麻雀了。你顶着这张脸,难不成还真能拴住他一辈子?”
“……”
“他如今对你好,只是因为高高在上,生活无忧,所以看见路边受伤的野猫野狗,同情心泛滥了,忍不住拉你一把。像他那样的男人,什么样的女人他得不到?等他见得多了,发现你不过就是个摇尾乞怜的小野猫,你以为他还会继续留在你身边,吃饱了撑的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