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南桥站在昏黄的路灯下,听着他温柔的声音,忽然觉得没什么可迷茫心软的了。
他在通话的最后低声笑了:“南桥,你的性子一向是很软的,但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如果你都不去争取,轻易拱手让人,将来又怎么能把握住更好的机会,追求自己想要的人生呢?”
“……”
“我希望你过得很好,没有束缚。你要知道,没人任何人任何事能够牵绊住你的脚步,所以那些无关紧要的软弱,今后都抛开吧。”
从书记办公室走出来,盘算着易嘉言那边正好是夜里九点,她走在难得的阳光下给他打电话。
电话是前一天夜里他打给她的那一个,说是酒店房间里的座机。
心情是愉悦而轻快的,就好像真的如他所言抛掉了一些束缚她已久的东西。
电话响了七八声才被人接起。
她正张嘴想要叫一声嘉言哥哥,就听见一个轻快悦耳的女声问她:“喂,你好?”
南桥一愣,那声嘉言哥哥被堵在了喉咙里。
“喂?请问是哪位?”那女人疑惑地问。
“我,我找易嘉言……”南桥的声音变得有些空洞。
“哦,嘉言他在洗澡,请问你有什么事,我能帮你转达的吗?”
夜里九点,他的酒店房间里有一个女人,而他在洗澡,对方问她有没有需要转达的话。